池秦麟今日進宮的不早不晚,隻是和官家議事完畢還是將近傍晚時分了。
官家還是留了池秦麟用晚膳,不過池秦麟自己卻推辭了。
“陛下是知道的,要是姐姐知道臣進宮了,又該來數落臣了。上回臣魯莽乃至於險些釀成大禍才被父親給數落了這麽些日子,如今耳邊看實在是聽不得念叨了。”
見狀裴元徽也沒有硬要留下池秦麟的意思。
“得了,又是約了誰喝酒吧?病了這麽幾日酒勁兒早犯了吧?朕這裏可沒有烈酒給你糟蹋,趕緊滾。”
裴元徽笑罵著擺手,對於池秦麟滿嘴的姐姐也是早就見怪不怪了。
池秦麟笑了笑,拱手告辭退了出去。
“臣得空帶了好酒來與陛下共飲。”
他退出福寧殿時冷不丁地瞧見了門口的盆景,那盆景自然是常見的。
隻是稀奇的是那盆景上掛著的東西。
他說話的聲音也跟著有一瞬的停頓。
池秦麟盯著瞧了兩秒,走出福寧殿時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對著邊上的晉陽道:“我來之前是誰在伴駕啊?近來宮中又有了新寵?”
因著池秦麟是池貴妃的親弟弟,又和官家是打小伴讀的情分,在禦前許多話也是敢問的多。
晉陽遲疑了一下,說話時到底還是滴水不漏:“是,今歲大選,宮中確實進了幾位新人。如今還算得聖心的當屬謝貴人和霍美人了。”
晉陽並沒有回答在池秦麟到來之前是在裏頭伴駕的事兒。
池秦麟也聽懂了,大喇喇地擺手,也就是不再問的意思。
他這樣晉陽自然反倒輕鬆些,他親自送著池秦麟:“時候還早,將軍不如去看看池貴妃?”
池秦麟繼續擺手:“等我從我姐姐宮裏出來,怕是宮門早就下鑰了。到時候別衝撞了哪位娘娘才好。”
見池秦麟如此說,晉陽便也沒有堅持:“也是,您常進宮,往後也有的是機會去見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