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您呀!”
賭坊掌櫃一聽,不禁心中產生了困惑。
心想這個柴安,以前雖然火燒風月樓的事兒,鬧得滿城風雨。但是,最近聽說他不是已經向獻王納了投名狀,歸順琅琊王氏了嗎?今天又來吉星賭坊來,是鬧的哪一出呀?
柴安出言催促道:“怎麽還不去?”
“王爺,您就別拿小的逗悶子啦,您這不是為難小的嗎?”賭坊掌櫃諂媚地笑著,將茶幾上的銀票,推回到柴安的麵前。
柴安端起茶碗,吹了吹飄在水麵上的茶葉,喝了一口:“本王的耐心有限,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如果你不把你們東家叫來,哼,你應該聽說過風月樓什麽下場吧?”
說完,賭坊掌櫃才恍然發現,不知何時,二十名身穿飛魚服,腰挎繡春刀的錦衣衛,已經齊刷刷地站在了吉星賭坊的門前。
“哎呀呀,這怎麽話說的?王爺,咱咱……不是自己人嗎?”賭坊掌櫃臉色大變,著急地用左手手掌,直拍右手手背。
“要是吉星賭坊付諸一炬,玉京城的百姓們,隻怕會將琅琊王氏生吞活剝了吧?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本王說半個時辰,就半個時辰,到點兒就放火,多一秒鍾,都不會等。”
“誒!王爺稍安勿躁,小的這就去找東家。”
賭坊掌櫃的,急得欲哭無淚,趕緊跑出了賭坊,提著長衫的前擺,朝著匯通錢莊總號的方向跑去。
自從吳王柴熙,離開玉京城,前往靈州平叛當天。
五輛外觀綁滿了五彩布條的馬車,就從玉京城的南門口緩緩駛入,一路駛入了,與匯通錢莊隔街相望的一處豪華別苑內。
賭坊掌櫃,來到匯通錢莊,找到了代表琅琊王氏,管理吉星賭坊的老朝奉,將靖安王柴熙,來賭坊拿十萬兩銀子找茬的前後,匯報給了老朝奉。
老朝奉年逾花甲,麵容枯槁,身材瘦高,一雙目光卻如同鷹隼一般狠厲,身穿一襲黑色長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