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沒想到韓寓大白天的,又是剛出院,拖著那副病懨懨的身體居然還跟發了情的野狗一樣想對她圖謀不軌。
果然韓寓的腦子裏隻有黃色的東西。
她暈頭轉向的,看韓世舟和陸伊有好幾道重影。
她覺得自己犯病了,又要暈了。
“韓世舟。”
她輕喚了聲,擔心他繼續怪罪陸伊,想說不是陸伊的錯,可那股強烈的暈眩感一襲來,想說的話她一句都沒能說出口。
這昏昏沉沉的感覺太要命了。
她看著韓世舟越發模糊不清的臉,腦袋沉得像有千斤重,她撐不住了,視線徹底黑下去的一瞬,頭一歪,小臉砸在男人肩膀上。
韓世舟隱約聽到她昏迷前說了一個字——草。
——
蘇千語這一下睡過去,再睜眼外麵的天大亮著,窗外一片晴空萬裏。
她躺在主臥室的大**,身上蓋著一條薄毯,韓世舟坐在床邊自上而下看著她,臉上表情非常嚴肅,眉頭皺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
見她醒了,男人神色緩和了些,“你睡了很久。”
再不醒他都打算把蘇千語送醫院,讓醫生給她做個詳細全麵的檢查。
這女人太能暈了,說暈就暈。
“多久?”
“已經過了一晚上,你說呢。”
“這麽久?”
蘇千語不由慌了下,她一跟頭坐起來,頭暈、屁股痛,胃裏空空如也,甚至因為餓太久,肚子發出咕嚕嚕的抗議聲。
“我想吃飯。”
飯後才能吃藥。
馬華祐給的藥她堅持在服用,每天一粒。
她不曉得自己現在算什麽情況,症狀不顯現的時候,她幾乎與正常人無異,精神好,且能吃能睡。
“起床洗洗,自己下樓。”
韓世舟說完起身走出房間。
她沒磨蹭,爬起來進入浴室。
快速刷完牙洗完臉,她舒舒服服衝了個澡,換了套寬鬆居家服走到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