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衣服穿得淩亂,羽絨服裏麵還有兩三個襯衫領子露出來,戴著一副護目鏡沒戴口罩,能看見青澀的胡渣在臉上。
是沈何故,沈何故邋遢版。
沈何故看起來老了三四歲,氣質大變,頹廢地在一樓大廳靠著門框蹲著,雙眸半閉。
“沈何故?”葉淺淺靠近他,“你怎麽在這兒?”她有一陣子沒見過沈何故了,每次都是和沈十安碰頭。
沈何故聽到葉淺淺的聲音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嗖’地彈了起來。
彈起來後身體還前後搖晃了兩下,活脫脫一個弱不禁風的林黛玉。
葉淺淺連忙扶住沈何故的胳膊,說:“你沒事吧?怎麽了這是?”
“哇!淺姐嗚嗚嗚嗚!”沈何故一把抱住葉淺淺,開口就是嚎,聲音響徹天地,和他身體的虛弱程度形成了完美的反差。
葉淺淺連拖帶拽將沈何故拉了出去,把這個大號的黏人寶寶塞進了房車。
房車內溫暖如春,葉淺淺把厚重的外套脫下,穿上了毛茸茸的大衣,她給沈何故倒了杯熱牛奶,順毛道:“好了好了,到底是怎麽了?”
沈何故哭喪著臉說自己已經好幾天沒睡好了,每天忙到腳不沾地。
他說平時本來就忙,為了這次能請假出來他付出了太多,需要億點好吃的才能哄好。
葉淺淺:“......好的。”
她原本準備從空間裏拿點盒飯給沈何故的,想了想心一狠還是把自己珍藏的鐵鍋燉大鵝拿出來煮了一鍋。
這玩意兒吃一鍋就少一鍋,以後的日子那麽長,看在沈何故淒淒慘慘的份兒上就給他開這個小灶吧。
“蕪湖!淺姐對我最好了!”沈何故眼睛都亮了,拿起筷子就開吃。
他吃得狼狽,大口大口往嘴裏塞,等那股子饞勁兒過去後才慢了下來。
沈何故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黑色方塊遞給葉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