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
謝晏衡道:“母後也相信我,但她要訓練我,叫我在這個吃人的皇宮活下去,便一直沒有伸手援助,叫我自己去想辦法。”
“一是為了自己,二是為了照影,我選擇了查下去。”
“那時候耗了很長時間,我經常苦熬到深夜,去收集線索,最終確定了真正的凶手是德貴人。”
秋夜,月光稀薄,如同淡墨輕輕灑在老槐樹的枝椏間,灑下一地銀霜。寒風細語,穿梭於枯黃的落葉之中,卷起一陣陣蕭瑟的旋律。街道兩旁,昏黃的路燈拉長了孤寂的影子,與斑駁的樹影交錯,繪出一幅幅清冷而幽深的畫卷。行人稀少,偶爾傳來的腳步聲在空曠中回響,顯得格外清晰而遙遠。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涼意,仿佛能滲透骨髓,讓人不由自主地裹緊衣襟,卻依然擋不住那份從心底升起的寒意。四周的一切,都被這秋夜的冷,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憂愁與靜謐。
“累不累?”裴綰綰問道。
“不累,”謝晏衡一笑。
月光透過輕紗窗簾,斑駁地灑在謝晏衡的麵容上,為他本就精致的五官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輝。他靜坐於窗邊,眼眸深邃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長睫輕垂,每一次眨動都仿佛能勾動人心最細膩的情愫。鼻梁挺直,線條流暢,宛如匠人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唇色淡然,微微抿著,自帶一股不可言喻的清冷與高貴。
窗外微風拂過,帶起他額前細碎的發絲,輕輕掠過那白皙如玉的臉龐,更添幾分超凡脫俗的氣質。謝晏衡的俊美容貌,在這一刻仿佛凝固成了永恒,讓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隻餘他一人,靜靜地,美得不似凡塵。
裴綰綰垂下眼睫。
“其實裴元帥和照影的死,”謝晏衡道,“我一直覺得有蹊蹺。”
裴綰綰的眼睛又亮了起來,直直地看向謝晏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