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隻能把目光投向令狐明,希望令狐明先開口把話題引出來。
可令狐明也不想開這個口啊,轉而用求饒的目光看向張玄。
兩人便這麽你看我,我看你,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李臨淵怎麽說也是混跡了官場幾十年的人,如何看不出兩人有話想說又不知如何開口。
聯想到此前燕京方麵的來信,心裏已經明白了大半!
“駙馬是為了祥瑞一事而來吧?”最終還是李臨淵先開了口。
既然對方發問了,張玄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
“李相明鑒!這女真完顏部本來打算進獻一隻白色的海東青,稱之為白玉爪。聽說這白玉爪百年難得一遇的祥瑞,恰好燕京那邊又有人鼓噪,讓我去尋一隻祥瑞!”
“我和李相一樣原本都是大乾人士,對於北涼境內是兩眼摸黑,上哪裏去尋找祥瑞呢!便隻好借完顏部的進獻,堵住燕京那些人的嘴!”
“要不然我這駙馬做的便名不正言不順,恐惹人非議!”
張玄說的很清楚了,這件事事關拓跋禮的立嗣大計,倘若張玄這個駙馬不被燕京的鮮卑貴族認可,那即便拓跋婉兒生下龍子,恐怕也很難得到這些人的支持。
令狐明緊跟著也說道:“這完顏部如今不知道惹了什麽事,正在被上京道的官兵圍剿,如此一來完顏部的首領便不願意再獻出祥瑞了!可否請李相暫緩用兵?等我們從完顏部手裏拿到祥瑞後,再做定奪!”
令狐明當然知道完顏部是怎麽惹了李臨淵,隻是這會兒他要是說他知道緣由,那便太不近人情了!
李臨淵聽了二人的陳述,不動聲色地喝了口茶水。
張玄則和令狐明對視了一眼,猜想著李臨淵會怎麽回答。
“這件事恐怕有些難辦!完顏部的人殺了獨孤尚書的獨子!獨孤家在上京道樹大根深,老夫也要借助獨孤家的勢力才能坐穩左仆射這個位置!若是不清剿了完顏部,豈不是寒了獨孤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