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鳳雲澤眸中泛起寒光。
殺人嫁禍,不僅能徹底毀了這婚事,還能讓鎮國侯府眾人因此與他結仇。
從根源上斬斷鎮國侯府被他拉攏的可能,永文帝可真是好算計。
“當皇帝七年多了,治理國家的才能沒學會多少,這些陰謀算計倒是學得十成十!”
說著,鳳雲澤冷笑一聲,便低聲對玄墨吩咐了幾句。
“他最近還是過得太自在了,給他找點事做,省得他隻盯著我。”
玄墨:“是!”
兩日後的朝堂上,禦史大夫崔德元突然上奏彈劾右相。
“臣要彈劾右相聶景明為一己之私延誤蜀州和玉州的災情,導致蜀州和玉州百姓死傷無數。”
這話如冷水入油鍋,瞬間讓整個朝堂炸開了鍋。
“怎麽回事?蜀州和渝州有什麽災情?”
“莫非是幹旱?我上月聽玉州來的商販議論過幾句,至於蜀州有什麽災情那就不太清楚了。”
“那和右相有何幹係?難道是有人上報災情,被右相壓著了?”
永文帝也慌得坐不住了,連忙讓崔德元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崔德元道:“前幾日,臣前日收到一封由玉州送來的血書。”
蜀州和玉州今年大旱,從春日至如今隻下過兩場雨,江河水少,溪穀水絕,莊稼是幾乎全旱死,秋收將顆粒無收。
禍不單行,蜀州又有地動,造成的無數人傷亡,房屋和田地損毀。
可兩州的刺史為了各自的政績,就壓著災情不上報,還封鎖消息。
永文帝今年派去巡視和監察的官員都被他們賄賂,有不接受賄賂的,可他們搬出了右相這尊大佛後,也不得不屈服。
蜀州和玉州的刺史,一個是聶景明的堂弟,一個是他的門生。
這半年來,也有人冒死把消息送到京城,可卻被右相聶景明攔截,人也被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