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姚和紫衫千戶兩人拌嘴的同時。
這邊,采花賊佝僂著身子,鬼鬼祟祟地摸到了一處破敗的院落。
這院子從外麵看就知道住的不是什麽體麵人家。
搖搖欲墜的木門上甚至連個完整的門閂都沒有,隻有一根歪歪扭扭的木棍勉強支撐著。
采花賊嘿嘿一笑,搓了搓手,一腳踹開了院門。
“誰啊,大半夜的……”
一個粗啞的女聲從屋裏傳來。
采花賊不答,反而壓低了聲音,學著貓叫似的“喵”了一聲。
屋內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個肥碩的身影點著油燈。
扭著水桶粗的腰肢走了出來。
“哎呦喂,這不是‘蘇憐香君’嘛,怎麽今兒個想起奴家了?”
那婦人一見來人,臉上立刻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身上的肥肉也跟著一顫一顫的,看得采花賊一陣垂涎。
這婦人便是京城出了名的**劉章氏。
長得奇醜無比,好吃懶做,名聲早就臭不可聞。
也隻有采花賊這種口味獨特的,才會對她動心思。
“這不是,想你了嘛。”
采花賊強忍著惡心,湊上前去,一把摟住劉章氏的腰。
一隻手還不老實地在她的身上摸索起來。
“哎呦,憐香君,您可真壞……”
劉章氏非但不躲,反而故意往采花賊的懷裏蹭了蹭。
嘴裏發出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嬌笑。
“蘇憐香君”
是采花賊給自己取的名號,他自詡風雅,每次作案之前都要吟詩作對一番。
還要留下自己的“大名”,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他幹的。
殊不知,他在別人眼裏就是個笑話。
尤其是蘇堯,一提起“蘇憐香君”四個字就恨不得吐他一臉口水。
“走,咱們屋裏說去。”
劉章氏迫不及待地拉著采花賊進了屋。
兩人一進門就摟作一團,旁若無人地親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