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排練室，像一場大逃殺，人逃鬼追，一片混亂，忍不忍睹。
白梨就像看不到一樣，淡定得像在另一個地方。
這些都不是惡鬼，隻能嚇人，沒法傷人。
這群人膽大包天，幹了不少壞事，真要嚇出個好歹來，那也是報應，白梨絲毫不覺得同情。
白梨鬆開手，染了血的碎玻璃片，像一顆顆紅寶石，從她手心落下。
白梨反手在白色的毯子上擦了擦手背上的血，齊光看著她不停地掙紮，嗓子裏嗆著嘔吐物，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齊光滿臉祈求，希望白梨可以救他。
白梨輕抬眼皮，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眼神卻一片冷漠。
大概是覺得齊光躺著的地方有點擋路，白梨離開前還賞了他一腳。
白梨撿起被扔在地上的包，仔細擦幹淨，這是方子妤送給她的禮物，她很珍惜。
白梨把錄像機砸爛，掰斷儲存卡，把地上的碎玻璃片撿幹淨，把撞翻的架子鼓重新擺好，還敲了兩下。
這些事做完，這群猥瑣男嚇暈醒來又被嚇暈，折騰了幾次，暫時都醒不過來了。
齊光吐得實在難看，折騰他的幾隻鬼直接用毯子把他和他的嘔吐物裹在一起，丟在角落裏。
鬼手上的沾的血都快幹了，鏡子裏他們的身影也越來越淡。
“今天謝謝大家幫忙。”
白梨真誠道謝，“歡迎大家有空到三水齋喝茶。”
“白老板你太客氣了，我們這幾隻沒人記掛的可憐鬼，多虧有你時不時燒點紙錢。”
“是啊白老板，你之前幫我給我閨女買禮物，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白老板，這個好玩，下次有這種活，記得喊我！”
大家說笑著陸續離開，白梨用齊光的手機報了個警，也準備走了。
“你還不走嗎？”
白梨看著站在門口鬼，好像是跟著過來的，之前白梨沒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