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江知念周身都湧動著暴戾的殺意。
上一世,就是因為這個人,外祖父牽扯到貪汙受賄案中,清正的名聲一夕之間被敗壞,讀書人都唾罵外祖父沽名釣譽。
哪怕太子殿下保下了霍家,可霍家在流放中卻被人所殺。
外祖父做事謹慎小心,對家族子弟管教嚴格,為人清正正直。
若非這件事,上一世外祖父一家不會背負罵名死去。
上一世很多時候,江知念都會想,若是外祖父一家沒出事,是不是後麵很多事也不會發生。
所以這個人哪怕被人利用,也必須死。
至於利用他的人,無非是幾位皇子或者說是四皇子。
衛刀恭敬道:“這人叫丁厚,是個落魄的秀才,本來在村子裏幫人寫書信,後來被四皇子的人發現,讓其為四皇子所用。”
“四皇子讓其模仿霍太傅的書信,他便能模仿出來。”
“此人現在還在四皇子府內住著,四皇子府戒備森嚴,屬下們蹲了很長時間,丁厚依然躲在四皇子府不出來。”
江知念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他自然也知道做了什麽事,怕被人查出了底細,一出四皇子府便被人所殺。”
“也或者是四皇子不放他出來,讓人將他嚴加看管了起來。”
江知念從來不敢小瞧這位四皇子。
確切地說四皇子的母親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這個女人出自浣衣局,卻能從浣衣局出來,並且成為了皇帝的妃子,若沒有手段絕對做不到。
四皇子平日表現出一副純良無害,一副沒有野心的樣子。
在眾位皇子麵前很沒有存在感,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實則野心最強,而且很有手腕,也很會隱藏。
想到這裏,江知念又嗤笑一聲道:“四皇子大概認為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誰能想到模仿筆跡的人一直在他府中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