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廳中央的旗袍美人脊梁筆直,緩緩轉過身,淡然自若。
見此,賀夢嵐眼底閃過一絲愧色,卻堅持說:“溫……菡菡,是媽媽誤會你了,我向你道歉,不過誤會已經解除,得饒人處且饒人,沒有必要報警。”
在場的人無一不被她的話驚呆了。
親生女兒被誣告,她“大義凜然”,欲將女兒送進監獄。
解除誤會,麵對誣告親生女兒的人,她反倒要求“得饒人處且饒人”。
“哈哈哈。”
溫芷菡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賀女士,以前眼拙,未曾看出來,你還有做聖母的天賦。”
連周樂揚也在懷疑,他姐是不是被賀夢嵐的無恥氣到了。
女孩輕笑,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不懂做人還不懂法律?你能活這麽大真是個奇跡。”
“我才是受害人,我要求把她送進去,你能怎樣?”
賀夢嵐身形緊繃,怒火中燒,縱使她憤怒至極,但這裏是顧家,不是覃家,她不可能當眾罵對方不孝什麽的。
“那戒指不是沒有找到嗎?!嫌疑人不是你,也有可能是其他人。”
“你要站在大局考慮一下,為公司考慮,不要糾結一時的衝突……”
溫芷菡不置可否,白淨纖細的手腕搭在小廳門把手上,驟然打開了門,笑吟吟地望向門口的一人,“覃先生,你怎麽看?”
童煙和覃展鴻同時到場,並且不知兩人站在門口聽了多久。
覃展鴻全身上下散發著低氣壓:“我支持你的做法。”
賀夢嵐對上丈夫冷漠的眼神,心底咯噔一聲。
他,聽到多少?
可她這麽做也是為了家族和公司啊!
多年夫妻,覃展鴻仿佛看透了她心中所想,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這件事沒有一個明確的定論,將來若是被有心之人拿出去造謠,才對公司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