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櫃的西行商隊來了又走。
沒有在祁城多加停留,當天就率領著駝隊離開,這讓不少暗中盯梢的人鬆了口氣。
西南祁城發生的事暫時還未傳到京城。
而蕭夫人才昏厥過去了沒多久,很快就發起了高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喊不醒,夢中還在不停囈語,像是被魘在了夢裏醒不過來。
蕭婧完全沒有處理這種事的經驗,當場就手忙腳亂起來。
幸好,府裏的老管家站出來穩定住了局麵。
沈潮雲得知消息之後,就立馬帶著烏泉趕了過去,在給蕭夫人又施完一次針後,他麵色凝重的歎道:“前頭夫人暈過去,我便擔心會出現這種情況,這是最壞的情況了。”
“夫人這是心病,接下去就看她自己能不能扛過來了。”
說完,蕭婧臉上瞬間血色盡失。
沈潮雲霎時一愣,連忙伸手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眉眼間盡是著急,仍強迫自己盡快鎮定下來。
“烏大夫,還請不管如何一定要保住費姨的性命,需要什麽你可直接提。”
“小娘子放心,烏某定會竭盡全力。”
烏泉明白她的擔憂,看了眼臉色慘白的蕭婧。
想了想,認真地提醒道:“夫人的情況還沒到最壞的程度,這幾天蕭小姐盡量陪在她的身邊說說話,可以激發她的求生意識,隻要扛過來就好了。”
說白了,蕭夫人這種情況就是受到的打擊太大沒承受住。
畢竟丈夫和兒子的性命危在旦夕,她身在京城卻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態發展,甚至因為過於了解丈夫的性格,為猜到他會赴死而感到痛苦。
痛苦與無能為力交雜的情緒,讓蕭夫人飽受折磨。
烏泉說:“幸好是這會兒被發現,若是再晚一些,隻怕是難以回天。”
沈潮雲的手指驀地用力,唇角抿緊,心慌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