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姑娘身上的傷痕時間太久,隻得將最為嚴重的地方全部清除掉,讓血肉重新長出來,我再給姑娘重新植入新皮,你的肌膚就能變回以前那般光滑漂亮。”
陸清歡說完,看了眼因為咬牙忍耐疼痛而渾身都濕透的人,柔軟的心髒像是被人用力抨擊了一拳,“過程是有些痛苦了,但我相信姑娘一定能夠忍的過去。”
那日對簿公堂後,刑部尚書說要重新找尋證據,等找到證據後再開堂審理,故而這幾天陸清歡便開始著手為賈姑娘治療舊傷。
賈姑娘不斷深呼吸來掩飾這劇烈的疼痛,“當時被大火焚燒的痛苦都忍耐過來了,這點小小的疼痛又算得了什麽,你無需多言,盡管做便是。”
陸清歡佩服於她的忍痛能力,也很好奇她這一身的燒傷從何而來,又害怕因為提起她的傷而讓她感到痛苦,多種擔憂心疼情緒如同交織在一起的一張網,怎麽都解不開。
陸清歡擦拭掉她臉上的汗水,頭發梳理好,整理幹淨後不難看出賈姑娘年輕時也是個美人胚子,隻是因為脖子、肩膀、身上的燒傷而不得不整日以發覆蓋全臉,才顯得她待人比較疏遠,眼神淩厲罷了。
又一上午過去,陸清歡累的手指酸疼,賈姑娘也疼的昏睡了過去,縱然給她用了不少止疼藥卻也是無濟於事,整個過程基本是靠著她異於常人的忍耐忍過去的。
陸清歡坐在床邊給她把著脈,除了有些損耗身體過於虛弱外並沒有生命危險,隻待劉琛將她最為珍貴的藥水和需要的東西送過來就能為她重新換上一張皮。
更皮換囊可以說是她治療到現在進行的最大的一場賭博了,因為這也是她第一次給人這般治療,這種技術隻存在於她的腦海裏,也忘了究竟是誰人教給她的,隻是簡單一想,所有過程和需要的藥草便在腦海裏自動形成了一個治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