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淡然一笑,“侯爺說笑了,這裏隻有喬夫人,今日喬府設宴我身為主家,理應招待周全才是。”
秦穆珩看向雲初,眸色幽深,邪魅地挑挑眉,舉起一旁酒杯。
“喬夫人說的是,本侯唐突了,在此賠罪。”說著一飲而盡。
雲初言笑晏晏,端起一旁酒杯,還沒舉起,就被一旁的喬景玉接了過去。
“我夫人身子不適,不宜飲酒,不如由我代勞,謝侯爺賞臉。”
“好啊,既如此喬大人可要多喝幾杯才是。”秦穆珩眉都沒抬,麵有不屑。
喬景玉二話沒說,連喝三杯下肚。
結果酒一入喉,眉頭微蹙,頓感不妙,這酒,怎地如此寡淡?
不等他再開口,喬父喬誌遠便端起酒杯,笑嗬嗬招呼起眾人。
“很榮幸諸位能來參加喬府宴席,今日略備薄酒,不成敬意,若有哪裏招待不周,還請各位海涵,現在,讓我們舉杯同慶!”
大家一起舉杯。
卻在酒入唇時,臉色變了變。
這?竟是最普通的酒水。
這喬家怎可如此怠慢?
難怪雲家至今不曾上門,這喬家為人處世實在上不得台麵。
秦穆珩將眾人不滿收入眼底,手裏把玩著酒杯,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嘖嘖,我今兒沒白來,長見識了,發現這酒竟也能如人一般寡淡無味。”
又斜眸覷了一眼喬景玉,“就如喬大人這般,太淡了!”故意拖著長長的尾音。
喬景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秦穆珩故意的,他哪裏是來道賀?他是找茬來了。
偏偏他深居高位,又是梅妃娘家人,喬景玉壓根沒辦法將人趕出去。
隻得死死忍著,憋著。
雲初抬眸打量起,針尖對麥芒的兩男人,又覺得與自己無關,便不曾理會。
垂眸看向搖籃內的女兒,見她依然睡得香甜,臉上掛上溫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