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和阿伊莎醒來時,發現白箏已經不在帳篷裏了。
本來以為她是和梁嶼川出去了,結果和巫鄭碰麵時,才知道梁嶼川臨時回國了。
“那白箏呢?和梁嶼川一起走了?”江栩瞬間著急起來。
巫鄭也疑惑:“不可能啊,師父是家裏人生病了,又不是出去玩,怎麽可能帶上白箏。”
江栩連忙掏出手機給白箏打電話,電話響了十幾聲才被接通。
聽筒那邊,是簌簌的風聲。
“白箏,你在哪兒?你和梁嶼川在一起嗎?”
白箏的聲音被風吹得斷斷續續的:“沒有……他回國了,我在沙漠裏呢,快日出了師父,你們快來……”
“沙漠?”江栩站在原地轉了一圈,“沙漠哪兒啊?”
“就在營地出來九點鍾方向的沙山上!”白箏努力地給她們描述著自己的位置。
“好好好,你別亂跑,就在原地等我們!”
江栩掛了電話,環顧周圍,隻有東邊那一座山頭比較高,應該可以確定白箏是在那兒。
她一路小跑著奔過去,阿伊莎和巫鄭也緊隨其後。
越往裏走,沙子越細,江栩感覺每一次踩踏都比在平地上要費力許多,跑也跑不起來了,隻能盡量擴大步幅。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江栩感覺到逐漸有光灑到自己臉上。
近在咫尺的沙山已經被橙光籠罩,所有細碎的沙子都在原地迸射出光芒。
“是日出!”背後的阿伊莎叫了一句。
巫鄭扶了扶眼睛:“你們看那是不是白箏?”
沙丘的最頂端,有一個小小的人影。
“是她。”江栩斷言,畢竟他們都已經起得夠早了,這個點就在山上的,除了白箏也沒別人了。
此刻的白箏,被蓬勃而起的日出包圍,抬眼望去,腳下的沙漠已經成了金黃色的海洋。
在等待日出過程中凍得僵硬的四肢,逐漸在日光的照耀下恢複了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