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箏怔愣地看著梁嶼川,一時間沒有品出他話裏的真正含義。
沉默……四目相對之際,桌上的手機聲響了起來。
梁嶼川起身去拿過手機,看到手機上閃爍的名字,臉上出現片刻的猶疑。
他下意識地將手機防放至身後,看向白箏:“你先躺會,我出去接個電話。”
白箏的心沉了半截。
現在還不到七點,會這麽早打電話的,肯定是親近的人。
可梁嶼川又專門跑出去接電話,說明這個電話是白箏不能聽的。
是什麽親近的人打電話來,需要刻意回避的?白箏的腦子裏已經有了各種各樣的奇怪猜想。
她昨晚才確定之前是自己誤會了師父和梁嶼川的關係。
但今天,她又開始心緒不寧地猜想他是不是在國內有一段親密關係。
畢竟來工地這麽久,誰也沒說過梁嶼川究竟是不是單身。
白箏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心又驟然淩亂了。
思來想去,她覺得自己不適合在這裏待了。
趁著梁嶼川打電話的空隙,她快速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然後將**的床單被套和枕套都拆了下來。
疊被套的間隙,她從窗子向外望,看到梁嶼川在來來回回地踱步,眉眼之間的神色也顯得有些焦灼。
“我不會莫名其妙插足人家家庭了吧?”白箏在心裏默默思忖。
這樣想著,她的背後不自覺地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手裏的動作也隨之加快。
等到梁嶼川打完電話推門而入時,便看到白箏已經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手裏還抱著剛拆下來的床單被套。
“白箏你這?”
問題還沒出口,白箏便直接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梁工,謝謝你昨晚收留我,給你添麻煩了,實在抱歉!我先回去了,這床單被套我洗幹淨了還給你!”
說完也不待梁嶼川反應,便直接拉開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