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思索了片刻，轉頭看她。
“你還記得你和我見麵時說的話嗎？”
“哪一句？”
“你說你會在保留原有格局和樣貌的條件下，給使用人更多的便利。”
舒晴瞳孔轉動了一圈，“這句話怎麽了？”
“我想這句話就是風格和靈魂的不同。”
舒晴挑眉，看著沈知意，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就像不同的廚師做同一個料理，哪怕材料都一樣，做出來的味道卻始終會有細微的不同。”
在看到舒晴提交給她的設計稿時，她就已經感受到了這一點了。
“你受你母親的影響，有你母親的風格再正常不過，這就是為什麽你會被人叫’小舒梁宜‘的原因。但靈魂這種東西，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哪怕委托是複刻，你卻能在複刻的基礎上，考慮到使用人的情況，在最大程度上做出改善。在我看來，你已經是個成熟且優秀的設計師了。”
沈知意一臉真誠，反而讓舒晴不好意思起來。
她揉了揉有些發紅的耳垂，默默地移開眼。
“沈大小姐，你這樣，我可是很容易愛上你的。”
“我這麽優秀，喜歡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沒想到沈知意會有這麽幽默的一麵。
兩人看著彼此，默契地笑出了聲。
“設計稿我已經改得差不多了，周一發給你。”
“除了沈宅，你願意再接一個委托嗎？”
舒晴挑眉，“那可得加錢。”
“當然。”
但具體是什麽委托，沈知意沒多說，隻是說等周一見了麵再詳聊。
這裏畢竟是醫院，不是個適合談公事的場所。
舒晴表示讚同。
沈知意離開後，舒晴領著水壺進了病房。
她坐在床前，又削起了剛才沒削完的蘋果。
“知意走了？”舒梁宜迷迷糊糊睜開眼。
最近，總是說著說著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