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沈知意回去後直接回了房間。
她搬來凳子,從衣櫃上拿下一個小盒子。
打開,是一個小本子。
翻開,密密麻麻寫了一連串的人名,名字後麵的括號概括了對方的職業。
筆跡稍顯稚嫩,卻很是工整。
這是她母親去世三個月後,她憑著自己的印象寫下來的。
但因為事故的衝擊,有些人名和情況她已經記不太清了。
所以,在她恢複了一些精力後,她將還記得的人名和對應的職業一一寫了上去。
但因為她一直在莊園裏生活,回來後又忙著各種事,所以也就將這個本子給遺忘了。
之前去王老爺子家要找出來的,耽擱了一下後又給忘記了。
今天要不是老爺子在她臨走前突然說那句話,她差點沒想起來。
她翻著本子,老爺子的名字,剛好在這個本子第二頁的第一行。
秦嶺海(拍賣行老板,資金困難可找)
她坐在地上,來回翻閱著那寫滿了字的幾頁紙。
水柱抵在紙張上,暈開了墨水。
沈知意有些慌亂,急忙從床頭拿了兩張紙巾按壓著。
擦幹後,她將本子放回盒子,這才顧得上自己。
沈知意用手背擦幹臉上的淚痕。
眼淚悄無聲息地從眼眶出來,又悄無聲息地收了回去。
深呼吸一口氣,沈知意拿過手機,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最終,那個電話也沒有打出去。
一夜無夢,沈知意照常洗漱後下樓吃飯。
“知意!”瑟裏下樓,手上拿著他來時拎著的行李箱。
“瑟裏?一大早的你要去哪裏?還拎著行李箱。”
“F國那邊突然來了個新業務,我得趕緊回去一趟。“
“這麽突然?”她起身,“東西帶齊了嗎?”
“帶齊了。”
“李嫂,給瑟裏打包點早餐,魏叔,就麻煩你送瑟裏去機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