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灣。
車子剛停下,夏凝就開門下了車,頭也不回地關上車門向裏走。
傅時墨緊跟其後:“夏凝,站住。”
夏凝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傅時墨裹著寒風大步向前,攔住了她的去路:“你還想鬧多久?這幾天周姐說你在家沒出門,我還以為你是在家反省,知道學乖了,沒想到你是變本加厲,越來越過分。”
夏凝根本懶得和他吵,繞過他就要上樓,卻被傅時墨抓住手,一把拽到了懷裏。
“我不能再任由你這樣胡鬧下去。”
胡鬧?
夏凝雙手緊緊捏成拳頭,牙齒用力咬著下唇,竭力控製滿腔的怨恨,可最終還是無法平息,抬頭紅著眼睛看向他:“傅時墨,你一定要逼我恨你麽?”
“是你無理取鬧。”
傅時墨那雙墨藍的眸子裏沒有一絲愛意,隻剩下厭煩和涼薄:“我任由你胡作非為了這麽久,就是希望你發泄完就算了,但你現在想做什麽?玉石俱焚?”
“我到底胡鬧了什麽?是覺得我針對你的新歡了?如果她不搞這麽多事,到處礙眼影響我,我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夏凝眼角一抽,咬著牙:“你知不知道,她第一次見麵就說我不配,我都沒有和她計較,但是結果呢?你的縱容令她變本加厲,現在找了那麽多記者,一邊想曝光自己的身份,一邊栽贓陷害我,讓我這個受害者成為一個施暴者?”
想起飯店門前的那一幕,她不由地冷笑一聲:“嗬,傅時墨,我從來沒想把她怎麽樣……畢竟,比起她我更恨你,記者追著我問的時候,你什麽也沒做,你就任由那些記者對我口不擇言,甚至還汙蔑我先出軌……”
“那個時候,我隻想逃,可是你們不讓,又找了那麽一個人來演戲,當著那麽多記者的麵,說我草菅人命撞死人。”
她凝著他,想要透過他那雙冷漠的雙眸看透他的心思,可她卻什麽也沒看到:“傅時墨,那可是人命啊!難道我應該把人命認到自己身上麽?我支持哥哥說的去警局又有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