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韓夕,快點陪我接著喝!”
讓韓夕無語的是,發燒了還一身勁,拿著酒瓶子喊她喝酒。
“夏凝,你發燒了,別喝了。”
“不,我沒醉!我一點也沒有因為傅時墨難過!一點也沒有吃醋!”
夏凝拎著酒瓶子,在客廳裏晃:“我根本無所謂!他喜歡什麽葉曉柔也好,王曉柔也好,和我無關!他傅時墨就是死了,我也不會為他流一滴淚!”
一邊說著,一邊踉踉蹌蹌地往樓上走:“我絕對不會心軟,再也不會上當了,什麽傅時墨……我才不認得!”
可說著,她的眼淚卻噴湧而出,怎麽也停不下來。
“韓夕,是不是天花板漏了?怎麽一直有雨稀稀拉拉地滴我臉上?”
夏凝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抬頭抱怨天花板:“這天花板怎麽會漏?爸爸的那些錢也不拿來修一下!”
想起夏海,她忽然坐在台階上歇斯底裏地哭了起來:“韓夕,我爸爸他中風偏癱了……嘴巴都合不上,一直流口水……手……”
她舉著手模仿著夏海的手:“像個雞爪子!”
說著,她又笑了,一邊笑一邊哭:“韓夕,你知道麽?他手像個雞爪子了,還對我生氣,一個勁地抖……”
韓夕扶著她:“好,我知道,你別鬧了,我們得去醫院,你發燒了。”
“我沒有!”
她推開韓夕,又開始向上晃晃悠悠地走:“我沒有發燒,也沒有喝醉,我很清醒!”
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因為我能感覺到我的心好痛,好難受!好像有一團火堆在這裏,讓我喘不上來,我根本沒醉,要是醉了,心就不會痛了。”
“傅時墨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就算是嫌我無所事事也可以和我說,為什麽什麽都不說,卻突然間就這樣變了?”
“嗚……為什麽都不給我一點轉變的餘地?就那麽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