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運澤失笑,抬起手掌就著月光看了眼。
不知是月光太暗還是怎麽的,一時竟沒找到傷口在哪......
蕭運澤拳頭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宋姑娘,蕭某有要事相商。”
話音剛落,宋聽晚便掀開了簾幕,“外邊冷,進來說。”
帳篷四角都亮著火燭,一襲靛青色長袍的蕭運澤就這麽一手挑起簾子走了進來。
一頭墨發梳得齊整,隻用一根簡單的玉簪高高束在頭頂。
傍晚剛見麵時那股子血腥氣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宋聽晚熟悉的淡淡香味。
宋聽晚雙手環胸,從頭到腳將他看了個遍,不由訝異。
怎麽感覺他好像變帥了?
難道是因為太久沒見?
宋聽晚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引著他到桌邊坐下,想了想又狐疑地看向他,“你真的沒有受傷?身上沒有其他傷口了?”
“無礙,傷口已然愈合,隻不過手心處仍隱隱作痛。”說罷,蕭運澤提起衣擺坐下,又伸手撫了撫上邊的褶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矜貴氣。
宋聽晚:“......”
得,她就多餘問這一嘴。
從沒發現他竟這麽的......
好吧。
宋聽晚回到正題,“你剛剛說有什麽事要和我商量?”
蕭運澤看她一眼,提起桌上的水壺就要給她倒水。
一秒,兩秒......
水壺都已經傾斜得不能再傾斜了,卻不見一滴水。
蕭運澤僵硬了兩秒,又仿若什麽都沒發生一般,將水壺放回去,端正了姿態,一秒嚴肅,“宋姑娘,不知這軍中將士的怪病,你可能治?”
“應該可以。”宋聽晚忍住笑,“等一下,你渴不渴?我白天燒了點水裝保溫杯裏了,你要渴我給你倒點兒?”
“不必。”蕭運澤鎮定自若,又把話題拉了回去,“宋姑娘,關兄說將士們是受了瘴氣的侵蝕。蕭某也曾聽聞瘴氣的厲害,可那些中了瘴氣的人,症狀似乎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