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棟一樓一地的小房子,一樓開店,二樓住人。
她那素未謀麵的親生父母就是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多年。
二樓是一個簡單的兩室一廳,主臥她沒動,自搬過來以後便一直住在次臥。
宋聽晚拿出一個金錠兩個銀錠,又挑了幾個碎銀,把剩下的全都塞進抽屜裏鎖上,興致衝衝地往古玩店去。
古玩店。
李金詳遠遠地便看到宋聽晚朝這邊走來,頓時欣喜,忙走到門口迎她,“小丫頭,又見麵了。”
宋聽晚揚起大大的笑容,“老板,又要麻煩您了。”
一聽這話,李金詳瞬間明白了,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要是不嫌棄,可以叫我一聲李爺爺。來,裏麵坐。”
宋聽晚撐著桌子,看著李金詳拿著放大鏡在那擺弄了好一會兒了,擔心一會兒孫叔送貨過去見不到她,沒忍住開口:“李爺爺,這東西怎麽樣?”
李金詳抬起眼皮,從眼鏡上方望向她,神情嚴肅,“丫頭,這一桌好東西,你上哪兒得來的?”
宋聽晚堅定:“長輩留下來的,在家裏放了好多年了。”
李金詳探究地盯著她瞧了一會兒。
幹他們這行的,最怕收到些從土裏挖出來的東西。
方才他仔細看過了,這丫頭擺出來的金錠銀錠甚至碎銀,縫隙裏都幹幹淨淨,完全不像是從土裏起出來的。
既然不是地下的東西,他又有什麽可顧慮的呢?
思及此,李金詳展露笑容,搓了搓下巴上的胡須,“金錠分官印私印,五兩金錠大多為私印。丫頭,你這金錠上麵的印鑒竟是官文,來頭不小啊。”
官印?
什麽意思,難不成蕭運澤還是一方父母官?有這樣一位縣官,流感爆發前,豐縣的百姓應該都過得很幸福吧?
宋聽晚若有所思地點頭,“那銀錠呢?”
“這銀錠嘛,還有這幾個碎銀,就比較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