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許錦城送回許家後,許池月回到熙園,見宋宴禮坐在**看書,穿著藍色睡衣,頭發還有些潮濕,顯然剛洗澡不久。
平常他都梳的後背頭,露出深邃立體的前額線條,氣質成熟穩重,現在有幾縷潮濕的頭發淩亂鋪灑在額前,極具少年感,整個人顯得年輕不少。
見她進來,他主動合上書,“要針灸了嗎?”
“嗯。”許池月拿了醫藥箱過去,如前兩天一樣先給他腿部穴位消毒,踟躕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宋教授,我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宋宴禮淡聲問:“什麽忙?”
“招標會能讓許氏集團重新參與嗎?”
宋宴禮眉心微蹙,“你怪我多管閑事?”
許池月抬眸看他,“不是,你替我出氣我很高興也很感動,但公司是我哥哥在打理,這兩天他為了這個項目走了不少門路,喝了不少酒,許明耀做的事不該讓我哥哥去承擔後果。”
宋宴禮沉默一瞬,“嗯。”
之後一直到按摩結束,大半個小時,兩人都沒說一句話。
收拾好醫藥箱,許池月沒有急著去洗漱,而是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宋宴禮嗓音淡淡,“沒有。”
許池月雖然從宋宴禮麵上看不出什麽情緒變化,但她總覺得他就是生氣了。
想了想她說:“自從許佳寧回來後,我爸媽對我的態度完全變了,我試圖挽回過這段親情,但是沒有效果,反而讓我自己遍體鱗傷,我現在看開了,放下了執念,放棄了這段不屬於我的親情。
但是哥哥從沒傷害過我,一直將我當成她的親妹妹,他是我在那個家唯一的牽掛,我可以忽略許家任何人,唯獨無法對他棄之不顧,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許池月說完總覺得自己還是沒表達清楚,又道,“就是冤有頭債有主,打我的人是許明耀,我們可以找許明耀算賬,但別為難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