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禮微怔,想起進門的時候衛浴間的門關上的聲音,隱約猜到許池月應該聽見了他和宋寶嫣的對話,“不是不相信你……我隻是對自己的腿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得經曆過多少失敗才會說出這樣心灰意冷的話來?
許池月的手緊了緊,眼眸深深看著他,“再相信我一次好嗎?”
宋宴禮目光落在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上,她掌心柔軟溫熱,讓他想起了她的手在他胸膛觸摸時的感覺,身體裏霎時湧起一股燥熱。
許池月見宋宴禮低垂著眼簾不說話,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緊緊抓著他的手,臉哧溜一下紅了。
她立刻鬆開手,心頭一陣兵荒馬亂,麵上裝作若無其事地去醫藥箱裏拿消毒用品,然後給他腿上的穴位消毒。
他沒再製止,她也沒再勸說。
沉默在兩人間蔓延。
許池月能感覺到宋宴禮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佯裝認真消毒,沒敢抬頭看他。
氣氛安靜,又透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曖昧氣息。
直到許池月第三根銀針刺下去的時候……
“嘶。”
空氣中響起一道輕嘶聲。
許池月下意識以為自己紮偏了,慌忙道:“對不起,我紮疼你了是不是?”然後將銀針拔出來,準備重新再紮,手腕被一隻大手握住。
她抬頭看向宋宴禮,第一次在男人波瀾不驚的眼底看見了類似欣喜激動的情緒。
她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怎麽了?”
宋宴禮握著許池月手腕的手又緊了緊,“我感覺到疼了。”
“嗯,可能是我……”許池月話說到一半,猛然意識到什麽,滿臉激動地問,“你有感覺了?”
宋宴禮點頭,“有一點,雖然不明顯,但真的疼了一下。”
許池月立刻又用銀針刺剛才的那個穴位,“是這裏嗎?”
一股細微的、像螞蟻咬一口的輕微痛感從毫無知覺的腿上傳遞到腦部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