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的確有些震驚,也算解了她心中一個疑問。
她一直就覺得宋老太太偏心得太過分,也曾懷疑過父親和宋景揚不是親兄弟,可偏他們又有幾分相似,父親又言之鑿鑿,這才打消念頭。
原來他們是表兄弟,長得有幾分相似也是正常。
不過,她對親生祖父是誰並不感興趣。
若是死了倒也罷了,若還活著那便負心漢唄,負心漢有什麽好認的。
她隻是替那個她未曾謀麵的祖母感到惋惜,癡情又可憐的女子。
她現在的身份雖然危險,但不能說不貴重,認了親說不定反被吸血,她才不想平白被便宜祖父利用。
所以,她私心裏想,那人最好是死了,死了便不會有那麽多的意難平。
楊氏親自送阮棠到門口:“過去一切是我對不住你,此一去隻怕再難相見,你好好保重。”
過去是她錯得太離譜,她也是母親,她也是有女兒的人,若是有人這樣算計她的女兒,她肯定會找人拚命。
她過去那樣對阮棠的確過分了。
“你們也是好好保重。”阮棠看著楊氏眼神複雜。
楊氏的確有錯,但真正的惡人是宋景揚和曹刺史,她已經大仇得報,對楊氏談不上原諒,但也不恨了。
楊氏看著馬車看不到影子才回頭,過去一切恍如一場夢,她錯了,錯得離譜。
還好,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
阮棠這幾日都在安排交接的事,她走了阮家的話事人自然是阮家兄弟。
這些年他們兄弟二人幫她不少,生意上自是不必說,又是阮氏一族族長,由他們兄弟出麵最合適。
淩州給她的幕僚她征求大家意見,有幾個人不想再過那樣不安穩的日子,換句話說官場有幾個人能平安做到致仕,也是九死一生。
這樣登高跌下的日子他們是體會過了,不太好,如今過了這種閑雲野鶴的日子更想留在雲陽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