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重新來到母親墓碑麵前。
墓碑明顯被重新打掃過,但還是能看出來之前經曆了什麽。
因為虞晚準備的供品少了,還有破損的地方。
但讓虞晚意外的是那束花。
她不記得自己有帶鮮花來。
難道還有人來祭拜母親?
是誰?
爺爺嗎?
虞晚皺起眉頭沉思。
這些年,爺爺因為覺得是自己害死了母親,從來不敢來看母親。
隻會在每年的這天,在老宅讓人做一桌母親愛吃的飯菜,默默祭拜。
想不通,虞晚也不勉強自己。
她蹲下身,用衣袖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
看著女人依舊溫柔的笑臉,心中的委屈忽然忍不住,噴湧了出來。
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不斷從她眼眶裏掉落。
“對,對不起,媽媽,我沒保護好你……”
“我沒想到虞長慶會那麽混蛋。”
“我後悔了,我應該讓他一輩子都待在裏麵。”
虞晚哽咽地訴說著。
她是真後悔了。
她早該看清楚,虞長慶心裏眼裏從來沒有她這個女兒。
池野隱藏在暗處,聽著虞晚傷心的抽泣聲,心裏好似被人拿刀子捅了一般。
這一刻,他做不到在旁邊冷眼看著。
他的阿晚需要他。
“阿晚……”
輕柔的聲音從池野喉間傳出來。
他來到虞晚身旁,從衣服內袋裏拿出手帕蹲下身,輕輕為她擦拭臉上的淚水。
虞晚淚眼朦朧地看著麵前男人,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
“池,池野?”
聲音沙啞,帶著哭腔。
池野輕輕嗯了一聲,繼續專注地為她打理儀容。
虞晚麵色頓時僵凝住。
下一秒,她避開池野的手,臉上也恢複了以往的淡然和疏離。
她蹙起眉頭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池野手還停在半空中,眼眸深沉地看著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