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即逝,留下的唯有現實中的一片清冷。
她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內心五味雜陳。
正在此時,前排黃聰的聲音打破了車內的沉寂:“夫人的狀況目前還算穩定,已經醒過來了,昨天完成了手術,今天可以開始嚐試一些流質食物。”
他的聲音裏夾帶著一絲寬慰,試圖緩解車內的緊張氣氛。
薄斯年聞言,麵容依舊未見波瀾,聲音平淡得近乎冷漠:“什麽病?”
“闌尾炎,之前沒向您匯報過嗎?”
黃聰的回答略顯遲疑,心中不免泛起一陣不安。
“闌尾炎?”
薄斯年眉頭微蹙,顯得有些意外。
見此情景,黃聰心中的虛意更甚,忙不迭地應道:“是的,確實是闌尾炎。”
薄斯年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得到的信息似乎太過簡單。
他靠回座椅,手指輕輕揉按著眉心,不再多言。
顯然,他對這種疏忽並不滿意。
而桑瑜在這一瞬間也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並非是因為宋晚棠的緣故。
她溫柔而耐心地向薄斯年解釋道:“闌尾炎並不是什麽大問題,恢複很快,我以前也得過,兩個星期就全好了。”
薄斯年聞言,眉宇間凝聚起更深的褶皺:“你也有過?什麽時候的事情?”
桑瑜稍作回憶,輕聲道:“大約是在一年前吧。”
薄斯年的眉頭鎖得更緊了,語帶責備:“為什麽沒給我打電話?”
桑瑜身子輕輕一顫,細聲細語地回答:“打過了,但是秘書說您很忙……”
薄斯年的目光與她那雙無辜而清澈的眸子相遇,他的語氣在這一刻不自覺地柔軟了幾分:“以後可以直接打給我。”
桑瑜輕輕地應了一聲:“好的。”
薄斯年凝視著她,眼神裏多了幾分認真:“我們是夫妻,任何事情都不應該對我有所隱瞞。”
桑瑜仿佛是被觸動了某個開關,條件反射般地答道:“可我們很快就要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