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找到翠絲的時候,後者剛剛從安置傷者的營帳中走出。
作為一名靈能主宰,雖然失去了力量,雖然偏向擅長的是更有攻擊性的黑暗靈能,但對於治愈的施法技巧翠絲並不陌生,最不濟一人丟幾個靈能恢複還是做得到的。
她總是有自己要忙碌的事情,墨菲也從不怎麽幹涉翠絲的每日生活。
不過這會翠絲的狀態不是很好。
她走路的時候總會揉著額頭,臉色也比一般時候要更蒼白一些。
墨菲知道這是什麽原因。
他上前攙扶著翠絲,輕聲問道:
“薩洛克達爾的死讓你虛弱了嗎?我知道,尊長的離去向來會在血脈契約上給予子嗣難以言喻的痛苦,真是個該死的家夥,他都死了卻還是在折磨你……”
“你想多了,我隻是今晚沒有喝酒,再加上剛才用腦過度有些頭疼。”
翠絲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傷痕,說:
“我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鮮血精華,除了還有吸血鬼的生命特征之外,我和一個厲害點的普通人也沒什麽區別。我想我大概無意間破解了困擾吸血鬼們一千年的血脈契約的第二種解法。”
猩紅魔女大人把玩著自己胸前的辮子,略帶調侃的開玩笑說:
“隻要你把自己弄到足夠虛弱,那麽尊長離去時的痛苦就無法再影響到你,假若你每天都承受著比這玩意更痛苦的經曆那就更好了。這麽點苦澀中帶著解脫的痛,剛好可以作為無聊人生在某一日的驚喜調劑。”
墨菲撇了撇嘴,將翠絲攙扶回她的帳篷又主動開了一瓶酒為她倒了一杯,以陰冷的死亡靈能環繞酒杯讓酒水降溫,再把它遞到翠絲嘴邊,說:
“別硬撐……其實還是疼的,對吧?”
“你就不能別戳穿我的故作瀟灑嗎?小墨菲,你聰明的時候真是太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