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的時候,徐景好低頭一瞬,眼角微微濕潤。
從醫院走出來的時候,徐景好手裏握著那一小包的東西,卻覺得沉甸甸的。
她還有不到三個月的生命,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再她死後也保住這個家?
還有媽媽的逼迫,她今晚難道真要給傅硯池下藥,讓他留下來?
帶著問題,徐景好開著車在城市裏漫無目的遊**。
腦子裏是植物人狀態的父親,歇斯底裏精神幾近崩潰的母親。
路過酒莊的時候,徐景好突然踩了刹車。
她忽然想起了她第一次學喝酒失敗的事情,她至今記得傅硯池喜歡的紅酒。
停車進酒莊,徐景好很快就看到了酒莊裏麵擺在最顯眼位置的一瓶1945年的羅曼尼·康帝。
不過,那個價格對於黑卡被停的徐景好來說,簡直貴的離譜。
盡管傅硯池是真的喜歡,年少時也曾偷他父親的酒喝,可她實在買不起。
退而求其次,還是選了一瓶近六位數的,年份不算太差的羅曼尼康帝帶回家。
回到別墅,徐景好就交代了吳嫂準備今天的晚餐。
菜單和食材都是她特意囑咐過的。
算著時間,徐景好開了那瓶酒醒著。
然後,給傅硯池發了消息【有點事求你,晚上回家一趟。】
她並不經常叫傅硯池回家的,三年來這樣的時候屈指可數,也基本都是因為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
差不多半小時後,傅硯池回了【好】。
就一個字,連多餘的標點符號都沒有。
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他的忙碌和冷漠。
不過,她都已經習慣了。
傅硯池曾經對她的熱情,早就隨著他父親的死,一起消失了。
徐景好也不在意,昨天晚上傅硯池都能在這別墅裏待一晚上,今天她隻需要再留他一晚,應付過母親那邊的‘追究’就行了。
傅硯池答應了徐景好回家,加班也不算晚,不到晚上八點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