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衡緩緩地勾動唇角,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知道我想要你為我做的事。”
宋爍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心,他有些遲疑。
付衡的耐心隻維持了3秒,便催促道:“你不願意?”
“不。”宋爍立刻抬起頭,“我沒有不願意,我隻是覺得——”
“覺得保研未必會少了你的名額?”付衡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覺得事情還沒到最後關頭,就像是學校承諾過的,肯定會有兩個名額,而隻要是兩個,就一定會是你和我。”
宋爍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付衡拿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他慢條斯理地繼續說:“咱們兩個在一起很多年了,從小學到現在,你應該是最了解我的人。”
宋爍的額角逐漸有冷汗滲出。
“咱們一起經曆了很多,不管是什麽時候,有我在的地方,肯定也會有你。”付衡的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麵,語速也變得更加緩慢,“我可以為你做的事情很多,當然,你要是不願意讓我為你做,我也不會勉強你,畢竟讀研這種事,也未必是你唯一的選擇,對不對?”
付衡的威脅像是一朵欲迎風綻放的食人花,稍有不慎,就會被藏在花瓣之間的利齒劃破皮膚,再被深淵般的巨口吞食入腹。
宋爍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違背付衡的資格。
他不過是個私生子,要依靠無止無境的諂媚才能博得父親多瞧一眼。
學曆,是能夠改變宋爍人生的唯一途徑。
而付衡既然說得出,也必定做得到。
想要弄丟一個保研的名額,對於付衡來說,並不是難事。
宋爍當然不能讓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哪怕,代價是犧牲丞童。
“我明白了。”宋爍連一絲猶豫都不再有,他非常理智地對付衡說,“你打算什麽時候開始呢?是在我們完成論文之前,還是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