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事情,陸冉冉直接去了小齊氏屋子裏。自己今天這麽做,確實讓大嫂難堪了。
見薛氏也在,她忙問好,“兩位嫂嫂都在,我又錯過什麽好東西了?”
“你不忙著在外頭耍威風,到這裏來做什麽,是責罰了我們的人還不解氣,還要找我們興師問罪嗎。”
雖然她剛剛還跟大嫂說,“陸冉冉真的有兩把刷子,那些個老人她說打就打,你說她是怎麽查到那些問題的,我知道下人們會貪點兒油水,但沒想到他們能那麽肆無忌憚,咱們府上一年得被他們昧掉多少錢啊。”
可一點也不妨礙她見著陸冉冉之後繼續挖苦諷刺她。
“二嫂,是我不好,是我逾越了,我知道娘和兩位嫂子早就發現這些問題了,可是江家仁德的名聲那麽響亮,你們都是名門望族出來的大家閨秀,用這種狠厲的手段懲治下人,別人口水都能把你們淹死,我就不一樣了,我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女,本就沒什麽教養,下人要怨就怨我,外人要是挑江家的理,那就是我不懂事,也怪不到你們頭上去。二嫂,你就被生我的氣了。”
見她服軟,薛氏的氣已經消了大半,但依舊嘴上不饒人,“照你這麽說,我們該謝你才是,你這是為了江家奮不顧身了,你可有想過,大嫂以後在下人中如何自處。”
這才是薛氏生氣的關鍵原因,也是陸冉冉的心結。
陸冉冉不再繼續討巧賣乖,還是一臉愧疚地跟小齊氏說,“大嫂,說一千道一萬,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損了你嫡長嫂的威名,您罰我吧。”
“你可是誠心知錯了。”小齊氏挑眉,語氣輕慢。
“冉冉真的知錯了。”陸冉冉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般。
“那就罰你給幾個哥兒和姐兒都繡個香囊。”小齊氏差點沒憋住,笑場了。
薛氏也附和道,“沒錯,上麵的繡工要同四郎那個一樣栩栩如生。你也太偏心了,繡個香囊都隻想著你家夫君,偏生四郎還不開眼,天天在那幾個小刺頭麵前顯擺,都快饞出紅眼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