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些對話，薑凡並沒有聽到。
要不然，說不定他可能會聯想到什麽？
房間內。
薑凡收拾起心情，將黑匣子以熟悉的手段打開，頓時，一股古樸的塵封氣息，撲麵而來。
倒不是什麽金銀財寶。
而是……
一堆借條。
借條之上，壓著一把黑色的古樸鑰匙。
青銅質地，龍紋浮現。
也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麽的，老頭子並沒有留下說明。
薑凡打開借條，一一翻閱，無一例外，都是薑仁和薑萍借走的。
譬如，十年前，薑仁借了足足三百萬。
不是……老頭子哪來這麽多錢？
他依稀記得，老頭子有時候去紅浪漫發廊解救失足婦女，還欠人家錢，被人家追著罵了好幾條街。
甚至，有一次臉都被打腫了。
三百萬，那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天文數字。
還有一筆借款。
是給薑萍的五百萬。
薑凡越看越心驚，世人皆知薑家的兩個兒女都發達了，都以為他們是白手起家，打拚了如今的事業。
沒想到，背地裏還是靠了老爹。
前前後後，時間跨度長達十二年，最近的幾筆借款，日期截止在三年前。
再往後，就沒有了。
三年前？
薑凡不禁聯想到，有一段時間，老頭子經常早出晚歸，有時候回來臉上還帶著傷，渾濁的眸子裏，滿是淚水。
薑凡還以為他又被失足婦女傷了心，反正問他他也從來不說。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那段時間，他應該是沒錢了，所以與兒女徹底決裂，搞不好，還被兒女打了，或者罵了很難聽的話。
將老頭子的心給傷透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將所有的資產都留給自己。
一想到這裏，薑凡攥緊了拳頭。
“這兩個畜生！你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你們跪在老爺子的墳前，後悔當日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