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奕舟聞言，挑眉，
“哦？怎麽說？”
蘇綿綿繪聲繪色將下午的事情給顧奕舟說了一遍。
“幸虧你昨晚提醒了我，不然，我真的就要被他們冤枉死了。”
“當時柳姝都說了，‘蘇綿綿，你根本就不適合我們語言部，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了。’那個時候，誰都以為我必走無疑了，可關鍵時刻，何經理出現了，我又把手機裏的備份拿了出來，你是沒看見，柳姝當時臉都氣青了。”
顧奕舟聽著小姑娘精彩紛呈的演說，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輕輕撫著她的後背。
“既然都反敗為勝了，那怎麽還心情不好？”
蘇綿綿剛剛還說得慷慨激昂，聞言，肩膀又垮了下來。
“顧奕舟，能問你個問題嗎？”
顧奕舟，“你說。”
蘇綿綿想了想措辭，
“在現實麵前，是不是真相和正義永遠都不重要？”
顧奕舟沉吟片刻，
“是因為你們何經理對你說得那番話，讓你感覺到受委屈了？”
蘇綿綿鼻尖一酸，往顧奕舟懷裏又蹭了蹭。
“他說，想要真相，可以，除非我不再選擇去華瑞工作，我知道他說的是對的，胳膊擰不過大腿，華瑞怎麽可能因為我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幹掉中層管理，但我心裏就是很難受。”
蘇綿綿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感覺，就是，贏得很憋屈。
顧奕舟能理解蘇綿綿的感受，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跟小姑娘表述，才能讓她接受“現實就是如此”，這個殘忍的現實。
他仔細想了想，說道，
“如果是其他人，沒有背景的前提下，真相跟正義的確沒有現實重要，隱忍，厚積薄發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綿綿，你不一樣，你有我，你可以永遠善良，永遠堅守自己的信念。”
“你不用對任何人低頭，那些得寸進尺欺負你的人，無論是誰，不擇手段撂倒他，所有後果由我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