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打車來的,回去也隻能打車。
宋輕語叫了一輛車,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將裴京墨塞進車裏。
一上車,裴京墨就膩膩歪歪地貼了過來,他雙手將宋輕語抱得很緊,腦袋一個勁兒往她頸窩處拱。
“難受——”
宋輕語想起他和楚行之不要命的拚酒就來氣,“知道難受你們還敢那麽喝酒,不是糟蹋自己的身體嗎?”
裴京墨聽到這話,雙手捧起宋輕語的臉,猛地拉近距離,兩人的鼻尖都快抵上了。
“那你會心疼楚行之,還是心疼我?”
酒味混雜著裴京墨身上獨有的味道,不難聞,但攻擊性極強。
尤其他說話的時候,那雙跟平時完全不同的幽暗黑眸盯著她,讓宋輕語的心不自覺跳的很快。
宋輕語雙手抵著裴京墨的胸,將人往後推了推,“你們自作自受,我誰也不心疼。”
可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原因,裴京墨不像往常那般好說話,她使出全身力氣,也沒推開半分。
“你——”
“你不能心疼他,但你不能不心疼我。”
他人很霸道強勢,語氣卻委屈巴巴的。
宋輕語忍不住想笑,“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和楚行之拚酒?”
“不爽——而且你不喜歡宋延峰,我要讓他出出血。”
宋輕語笑著罵道:“幼不幼稚,不過說起來,宋延峰的臉色確實很難看,估計留我們下來吃飯,腸子都悔青了。”
“那你高興嗎?”
“高興也不高興。”
“嗯?”
“你替我出氣我當然高興,可你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就覺得不太值得。”
“你心疼我,就值得。”
宋輕語:“……”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到兩人,抿嘴一笑,年輕人的愛情,真好看。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
宋輕語艱難地扶著裴京墨下了車,裴京墨整個人掛在宋輕語身上,抑製不住地想靠近她,抱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