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謝南嶼的人都知道,他從小就被當做謝家繼承人培養。
這些年他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
除了在謝安琪的事情上偶爾會做衝動的事外,平時冷靜理智得讓所有人都認為,他就是謝家未來最好的掌權者。
就連謝瑤,都不懷疑這點。
但是現在,這麽一個為人處世以冷靜理智為名的人,像個迷路的孩子似的衝進了段氏總裁辦,將搖搖欲墜的謝安琪抱在懷裏。
謝安琪蒼白脆弱地倒在謝南嶼懷裏,柔弱地微笑著說:
“大哥,放心……我沒事。隻是你今天……不是有個重要會議,要開很久嗎?怎麽……會來這?”
謝瑤站在不遠處,聽著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陷入沉思。
剛剛自己和尤菲菲在樓下聽到謝安琪向辛繼美示威,應該是四十分鍾前。
她在這裏站了四十分鍾時間,就虛弱成這樣?
謝南嶼大概關心則亂,根本沒考慮到這些,隻是心疼地說:
“你為我、為家裏做到這個地步,我再一無所知,就不配繼承謝家了。”
“這不算什麽的……”謝安琪虛弱回應。
謝瑤在旁邊聽著,趁那對兄妹你儂我儂的時候,扯了扯齊特助的袖子,小聲問他:
“那女人在這兒不吃不喝站了多長時間?你們沒管她?”
齊特助沉默了一下,冰冷機械的聲音裏夾雜了一點點無奈:
“我們多次告知謝小姐,段總目前沒空。而且也為她提供了水、甜點和休息處,但是謝小姐都拒絕了。”
段黎光在忙,謝瑤是知道的。
讓尤菲菲上樓接她前,那家夥就報備過。
謝氏和段氏如果終止合作,陸家和另一個豪門秦家,會立刻和他合作。
現在,他應該是和陸總、秦總商量合作細則。
說起來,謝瑤就算在這兒把腿站斷,謝家也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