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個月的安生日子,周輕言都快忘了這一茬兒。
是啊,公子遲早要回京城,他來這裏不過是短暫停留。
她在想什麽呢,前幾日竟然還覺得一輩子就這樣待下去似乎也不錯。
周輕言抿了抿唇,臉色不太好看,“那今年為何不回京?”
“要回啊。”阿福根本沒注意到她的表情不對,順口就答了:“剛才我還聽到過幾日便回去了,這幾日等公子狀況穩定一點再動身,畢竟京城和這裏隔得那麽遠,要是路上再嚴重了豈不是撐不過去了。”
周輕言嗯了一聲,轉頭做自己的事兒了。
阿福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錯了什麽,頓時了止了聲,欲蓋彌彰的轉移了話題,偏偏周輕言不想搭理他了。
一整日周輕言的興致都有些低落,知道自己說漏嘴的阿福夾著尾巴小心做人,兩個小孩沒察覺到不對,倒是心思敏感細膩的石榴率先發覺。
當天晚膳後,周輕言帶著弟妹回屋講故事去了,阿福被石榴攔在了灶房內。
“你、你幹什麽?”
看著攔在麵前的石榴,阿福突然耳根通紅,連話都說結巴了。
“我我、我,不是……”
石榴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什麽你?你是不是知道我要問什麽?老實告訴我,你和姑娘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阿福一顆心高高提起又落下,“你就是問這個?”
“不然我要問什麽?別跟我支支吾吾的,快說,到底怎麽回事?我瞧著姑娘好像不開心。”
阿福唉聲歎氣,把白日不小心說漏嘴的話再重複了一遍。
石榴:“你的意思是姑娘和公子……”
“你不知道?!”
她應該知道嗎?
就在兩人討論周輕言和李巍的時候,李巍病怏怏的從屋子裏出來了。
他呆在屋子裏兩三日,這次不隻是心疾犯了,也不小心得了風寒,大病剛愈渾身無力,看見外頭的雪景隻覺得昏沉的頭腦都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