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寧柔又做了噩夢。
她夢見了那個雨夜,那個血腥的夜晚,還有那個男人。
那個她叫了二十多年傅伯伯的男人。
寧柔父親死後的一個月,她帶著2萬塊錢到了傅秋白家,準備把錢還給他,她父親已經用不上了。
結果,說好在家的傅秋白並不在,是他的父親傅盛開的門。
“是小柔啊,快進來!”傅盛一臉笑容地將她迎進了屋裏。
寧柔進門四下張望了一下,不見傅秋白的聲音,隨即笑著開口問道:“傅伯伯,秋白呢?”
一聽傅秋白的名字,傅盛的臉明顯僵了一下,不過他很快恢複如常,臉上更是堆滿笑容:“他出門去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了。”
說著,他更是熱情地將寧柔迎進屋:“來,小柔,趕緊進來坐,等一會他就回來了。”
兩家多年的交情,加上寧柔喊了他那麽多年的傅伯伯,自然不疑有他,迅速按著他的指引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或許是怕寧柔等的無聊,傅盛還很貼心地切了一盆西瓜擺到她麵前。
“小柔,來吃點西瓜。”
“謝謝傅伯伯!”寧柔甜甜地道了一聲謝,但並沒有動手。
妹妹死後,父親又死了,她連笑容都是擠出來的,更別提吃東西了。
傅盛見她沒動手,倒也沒在意,仍裝出一副和藹的樣子,繼續和她寒暄:“小柔啊,你爸爸的事情你節哀,如果家裏有什麽難處盡管和傅伯伯說。”
寧柔聞言,連忙擺手道:“不用,這次辦喪禮秋白已經幫了我許多了。”
傅秋白跑前跑後的樣子,以至於讓不少人以為他倆好事將近,他就要成寧家的女婿了。
不過,他倆心裏都清楚,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傅盛聽她再次提起傅秋白,臉色頓時又變了一下。不過,隻是一瞬的事情,立刻又恢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