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積不大的醫務室內,因為曾昀璟這句話,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沉寂。
蔣言反應過來後虛虛地說“沒關係”。
她本身也並不介意,她對自己有清晰的定位。
人家四個人是玩得很要好的朋友,互帶好吃的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自己呢。
今天能在這兒和她們說上幾句話也不過是因為突如其來的胃病,她們發散一點與生俱來的善意罷了。
良善而已,與幫助的對象是誰並無關係。
哪怕今天胃疼的人是別人,她們也會幫的。
已經得到了別人的照拂,怎麽還會妄想被特殊對待呢。
須臾,溫知菱將自己手上的三明治遞給她,語氣溫和:“你沒吃早飯,趕緊吃點東西吧。”
蔣言蒼白麵頰有一閃而過的訝異。
但她仍舊推脫,“不用不用,你吃吧。”
溫知菱哭笑不得,“我本身就不太餓,你吃吧,一個三明治而已。”
“別別,不用的。”
這一來一回的拉扯叫人心累。
一旁的醫生看不下去,也適時插一句嘴。
“別不用了,你就趕緊吃吧,大不了明天再買個新的還人家唄。”
“這都什麽時候了,咋還這麽客氣,身體要緊啊。”
曾昀璟大大咧咧慣了,他也搞不明白這位同學為什麽這麽擰巴。
出於本能地,沒來得及多思考,他附和一聲:“就是就是。”
蔣言見狀,終於接過,道了聲“謝謝”。
謝澄很自覺地將自己手中的三明治遞給溫知菱,“吃吧,你最喜歡的口味。”
溫知菱一點兒也沒推脫的意思,很自然地接過。
“謝啦。”
蔣言一邊吃著手中的三明治,一邊小心翼翼觀察著大家。
其實她觀察溫知菱很久了。
她剛轉來七班的時候,溫知菱還在畫室。
她人還沒回來,但班內同學談及她的次數實在太多,外班來打聽她什麽時候回來的同學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