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提議讓我狐疑地看向陳伯。
他是季司川那頭的,怎麽可能讓顧少安跟我一起坐車,還讓他幫我端著湯?
“也好。”顧少安不假思索地點頭道。
可我的狐疑卻越來越重,顧少安已經拿走我手裏的湯,放進了保溫盒裏,然後提了起來。
他先走到門口,再扭過頭:“不走?”
我眉頭緊鎖地跟了上去。
走在走廊上,我側過頭地看了眼陳伯。
他眼神平靜,麵色正常。
我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邊問了起來:“季司川的傷,到底有多嚴重?”
陳伯往前走著,沒有停下腳步,但語氣輕歎:“很嚴重,醫生說如果傷口再次裂開,就會感染到內髒器官,到時候……”
我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還微微地被刺痛了一下。
“早上是少爺不顧阻攔來找你的,說要親口跟你說,隻是沒想到……”陳伯重重地歎了口氣。
“放心,我回孤兒院,最近都不出門了,你們也別讓他再來找我了。”我低聲道。
陳伯沒說話,隻是滿臉無奈。
出了醫院,坐上陳伯開的車。
我和顧少安都坐在後座。
顧少安又從他那保溫盒裏端出湯,遞到我麵前。
車開得很慢,緩緩地向前行駛著,加上這是豪車,壓根就不會顛簸。
我喝著湯,暖暖的湯進入喉嚨,胃裏,卻暖不了,隻覺得有些冷,有一種從心底蔓延出來的冷意。
“怎麽了?”顧少安見我喝湯喝得皺眉,問了句。
我搖了搖頭,把湯遞給他:“飽了,不喝了。”
“才喝了幾口就飽了啊,你們女人真是小鳥胃。”顧少安打趣道。
“顧來今天沒跟著你嗎?”我隨口問。
顧少安放著湯的搖頭:“動不動就跟著我,我煩死他了,今天來見你,是我命令他不許跟我的,不然就斷絕兄弟情,然後他就沒跟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