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玨一早就等候在了禦書房。
“陛下,宸王殿下到了。”
還不等陸司玨派人通傳,陸祁安人就已經先一步走進了禦書房。
“皇兄這龍椅坐得可舒服啊!”
陸祁安這話說的嘲諷意味十足,但陸司玨儼然不在乎,始終麵色平和的看著陸祁安。
他端坐在龍椅上,目光沉穩而深邃,聞言輕輕一笑,那笑容裏透露出幾分不易察覺的鋒芒。“祁安,你來的正好,朕正有要事與你商議。”
陸司玨輕輕抬手,示意陸祁安落座,語氣中帶著幾分兄長的溫和與但更多的是屬於他帝王的威嚴。
月光搖晃悄悄打量透過窗欞,灑在對峙的二人身上,光影交錯間,陸祁安緩步上前,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與挑釁,他隨意地坐在了一旁的木凳上,目光直視著龍椅上的陸司玨。
“有事?”陸祁安把玩著桌上的茶盞,一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模樣反問道,“如今皇位你不是已經如願得到了,現下還與我商議什麽。”
“許庭州是你的人。”
陸祁安把玩著手裏茶盞的動作一頓,看向陸司玨的眼睛裏一瞬間閃過一抹殺意。
陸司玨隻當沒有看見,他眸光微動,輕聲開口:“許家兵符留下,朕放你一命。”
“行啊!”陸祁安答應的很痛快,“兵符可以給你。”他話音一頓,“但我有一個條件。”
“蘇皎皎必須得跟著我一起走。”
陸司玨臉上始終維持著淡淡的微笑,“燕京城你可以走,但皎皎必須留下。”
陸司玨的目光倏地變得淩厲萬分,他緩緩站起身朝著陸祁安的方向慢慢走去,一步一步就像踩在陸祁安的心弦上,他龍袍上的暗金線在昏黃的燭光下散發著冷冽的光澤。
“皎皎是朕的皇後,你想帶走他癡人說夢!”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說這話時看著陸祁安的眼神帶著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