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冷宴顯然不想說太多,“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你就別多問了。”
冷老爺子臉色變了變,“好,很好,我不問了。”
他慢慢的躺下去,背對著冷宴,“你們走吧,明天就搬出老宅。”
“爺爺……”
“滾!”
冷宴隻好先離開,回了自己房間。
林嶼洗完澡,覺得頭頂上的傷口更疼了,便坐在梳妝鏡前扒拉頭發,想給傷口消消毒。
她剛找到傷口,疼的“嘶”了一聲,就見冷宴開門進來了。
林嶼下意識用頭發遮住了傷口,神色不自然的看向梳妝鏡。
就算愛的再卑微,她也不想讓冷宴看見自己的傷疤。
她受不了冷宴任何同情的目光。
林嶼起身準備上床休息,去沒想到被冷宴按住了肩膀。
“你幹嘛?”她緊張兮兮的問道。
冷宴沒說話,伸手去撥弄她的頭發。
林嶼掙紮著要起身。
“別動!”冷宴喝了一聲,看了眼梳妝台上的消毒水,“你不是要消毒嗎?我幫你。”
“沒事兒,不用了。”林嶼心裏悶悶的。
冷宴卻很堅持,用眼神警告她。
她隻好乖乖坐著。
冷宴很快找到了那個傷口,不大,但是挺深,乍一看,觸目驚心。
他沒來由的一陣煩躁,用棉簽擦傷口的時候,力氣有點大。
“嘶!”林嶼疼的齜牙咧嘴,“你不想幫就別幫,沒人逼你,我自己也可以。”
她又要起身。
“坐好!”冷宴神色帶了幾分柔,“我輕點。”
他深深歎了一口氣,手上的動作果然輕了很多。
林嶼看著鏡子裏,男人的神情專注甚至帶著心疼,一不留神就讓她恍惚了。
好像……她是這男人的珍寶。
直到冷宴緩緩開了口,“明天,我送你回去。”
回去?
林嶼著急的想要回頭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