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江黎和顧淮說話,裴時衍一個外人卻搶先開口。
“姑姑,顧淮是不婚主義,您逼著他跟人結婚,是不會幸福的,這對女方很不公平。”
聽到他的話,顧淮自然明白裴時衍坐在這裏的意圖。
他摟住江黎的肩膀,滿眼溫柔看著她:“以前不結婚是因為沒找到對的人,現在找到了,自然想穩定下來,給她一個家。”
宋嘉辰滿眼壞笑:“我這個弟弟以前不結婚,那是因為他一直都在找他的白月光,終於上天不負有心人,讓他找到了,自然就想結婚嘍。
不過他跟你比起來,這份癡情可還差得遠呢,聽說你當年為了保護你的白月光,找了一個小丫頭當擋箭牌,嘖嘖嘖,我怎麽從來不知道你還是個大情種呢。
對了,後來那個擋箭牌怎麽樣了?她替你的白月光擋災可是不少呢,好幾次差點連命都沒了,你們還有聯係嗎?你該不會過河拆橋了吧?”
一番話說得裴時衍手背青筋根根凸起。
他想揚起拳頭朝著宋嘉辰打過去。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為什麽宋嘉辰那麽痛快就答應帶他來參加這個家宴,原來他是想看他笑話。
他狠狠攥了一下拳頭,目光朝著江黎方向看過去。
江黎正垂著眸子給泡芙剝蝦。
臉上看似波瀾不驚,但她微微顫抖的指尖卻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聽到這些話,她心裏是不是很痛。
這是她身上落下的最大傷疤,每一次被提及,都會給她帶來無法掩飾的傷痛。
裴時衍強行忍住心底的情緒,睨了一眼宋嘉辰,冷聲回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宋嘉辰看到自己的話起到效果,吊兒郎當笑了一下:“我就是隨口一說,你怎麽還急眼了呢?難道你對那個丫頭還念念不忘?”
說到這裏,顧淮突然接上話題:“我表哥說得對,這些年我一直在找黎黎,現在終於找到了,我雖然沒有裴總對白月光那麽癡情,但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我會給黎黎一個穩定的婚姻,對她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