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還有兩個長輩。
阮娘在用火燒熊掌,衛驍也在水井旁處理帶回來的黑熊皮。
淩央就這麽堂而皇之把她扛進院子,霍晚絳羞都要羞死了,乖乖趴在他肩上,攤開雙手緊捂著自己的臉。
他把她抱得很穩,如履平地。
自從兩人同住在一起,除卻圓房以外,這些親密無間的調情事都做過了,阮娘早已看慣。
倒是衛驍,少見淩央在他跟前這般幼稚的一麵。他隻是掀眼皮掃了一眼,便迅速低下頭,當沒看見似地繼續處理熊皮。
阮娘呆愣片刻,見兩個小年輕沒有關好院門,她放下熊掌關門回來,霍晚絳已被淩央輕放在簷下的坐榻上。
她由衷誇讚淩央:“難以想象,去年這個時候郎君還病弱得不像話,今年就健壯了這麽多。”
淩央頓住腳,拍了拍身上的灰,這才與霍晚絳同坐:“阮娘謬讚,若無你們和舅舅對我的諸多督促,我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康複至此。”
就差一點,差一點他就放棄了生的希望,差一點他就萬念俱灰看不見晨光熹微,選擇與世長絕。
是院子裏每個親人,尤其是霍晚絳,給了他重生的機會。
霍晚絳沒有乖乖坐著,他剛落座,她又小跑到阮娘麵前,給阮娘比劃了好一番。
他看著她的小動作會心一笑,原來是去給阮娘告方才的狀去了。
……
幾人享受了一頓熊掌珍饈作為晚膳,很是愜意。
用完晚膳,霍晚絳想起今日的念頭,果斷將心中想法比給了淩央。
淩央聞言,不禁大喜:“阿絳這個法子,怎麽從來就沒人想到過呢?明日我和舅舅便一起進山給你剝構樹皮。”
“隻是造紙辛苦,少說也得一載光陰,你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霍晚絳眨了眨眼,比道:【我也想一起去,酒坊明天沒事幹,我想出去走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