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
兄弟幾個越是生氣,越是著了李青蘭的道。
工人們看著張楚強那一副要打死人的模樣,紛紛搖著頭,對李青蘭投去可憐同情的目光。
想想也是,她一個女人,哪裏鬥得過這群爺們?
再這麽僵持下去,遲早會鬧出人命來的!
有個工人猶豫再三,鬥膽開口:“她也隻是想給自己討個說法,趕出去就行了,何必動家夥呢?”
有一個人開口,其他的人就跟被傳染了似的,一個接一個的替李青蘭發聲。
“聽她說那話,是真挺可憐的!”
“唉,得饒人處且饒人,放她走吧!”
“是啊,放她走!”
……
張楚強死死的捏著手裏的木板,冷眼朝著說話的那幾個工人看去。
他的眼神說是殺氣騰騰也不為過。
但此時,有個人的殺氣比他更重。
那就是李嘉賜。
李嘉賜的眼神是可以讓人害怕到手腳冰涼的。
就連躲在機器底下的李青蘭,也感受到了李嘉賜那冷若冰霜的眼神。
她不禁打了個哆嗦,心裏翻起了波濤。
隨著李嘉賜冷眼掃去。
現場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而另一道聲音卻從工人們身後傳來。
“你們別相信這個騙子的話!”
“我大哥從來就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兒!”
“反而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大哥,還想置我們兄弟幾個於死地!”
說話的人是王嵐。
工人們分開一條路,齊刷刷的轉身看去。
王嵐穿過人群,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腰,兩條腿就跟棉花似的,在寒風中晃晃悠悠的前進,仿佛隨時可能一頭栽倒下去。
出院後,他就一直在宿舍裏休息,隻有哥哥們忙不過來的時候,他才會撐著身子去幫一會兒。
傷筋動骨一百天,王嵐受的還是內傷,需要調養的時間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