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一聽就覺得不對勁,薑玥綰是被人帶過來的。
難道是有人想他撞見這場私會?
他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在周如柳身上,傅修並不傻,他隻是不懂女子後宅中的那些事,可要是擺到明麵上的算計,他是很容易看出來的。
周如柳並不慌張,即使那個丫鬟是她安排的,她也有把握薑玥綰找不出人來,“凡事都要講證據,光憑一張嘴怎麽能說明?”
林城擔心薑玥綰被罰,“將軍,此事皆因我一人而起……”
“不知夫君可否去找一個三等丫鬟?”薑玥綰打斷他,“應是前院的粗使丫鬟,頭上帶絹花。”
薑玥綰碰到那丫鬟時特地留意了。
後者虎口有明顯的粗繭,顯然是幹粗活幹慣了的,加上頭上帶絹花,府裏粗使丫鬟很少有人打扮自個兒,很容易找。
然而就是這麽容易找的一個人,傅修凝眉讓人出去找時,卻沒找到。
看到薑玥綰眼底的震驚,周如柳感覺自己這段時日受的氣,都通暢了。
“如今你還有什麽話說?”
“夫君我是被冤枉的,是被冤枉的呀……”
傅修看著傷心欲絕的薑玥綰,眼底已經帶上了厭惡,恨不能上去給這個背叛自己的女人一腳,“薑玥綰,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敢背叛我!”
“她本來就跟這些男人不幹不淨的,早說了,你該早早把人休了才是。”
周如柳的話讓傅修臉有點紅。
他此前還一直以為,薑玥綰對自己全心全意,甚至還因為她,好幾次跟周如柳鬧不痛快,他突然覺得有點愧對周如柳。
她舍棄故國跟他來此,他卻為了別人冷待她,她該受了多少委屈?
“如柳,跟了我,實在委屈你了。”傅修滿目愧疚,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周如柳。
周如柳眼眶有點發紅,但更多的是欣慰,“隻要你心裏有我,而且隻有我,我就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