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妤汐所學的油畫鋼琴和小提琴的課程,都是唐麗堅持的培養。
她每周會問她的課業狀況,以及學習成效。
這麽用心的十幾年,她竟能如此輕易地放棄。
林妤汐本來還在頭疼,就算說通了江澈不順從江老太爺的心思跟她結婚,但又該怎樣跟唐麗扯皮。
這意外的輕鬆,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唐麗通知完決策,便沒有心思再待下去,她抓起包包起身要走,聽林妤汐說道:“也好,反正,他根本就不想娶我,隻是……您不怪我?”
唐麗培養了她那麽久,把每一分的利益都算得很清楚,不可能就這麽白白算了。
唐麗攥著包回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妤汐,臉上帶著幾分捉摸不透的笑。
“他不喜歡你?嗬!”
“行了,江澈他就是個瘋子。”
“他媽在江家大門上吊的主意都是他出的,是他逼的他媽去死,他才能榮華富貴。”
林妤汐的身體震了一下,抿緊了唇。
其實這件事情的說法一直在江家流傳。
可不知道為什麽,她從來沒信過。
“真沒見過這麽冷血的人!”
唐麗的聲音把林妤汐拉回神。
“不過嘛!”
她話鋒一轉,盯著林妤汐,又勾起紅唇笑了笑,“他到底對你什麽心思,鬼才能知道了。”
她踏著高跟鞋走出去幾步,又被林妤汐喊住:“五太太,謝謝你這麽多年……對我的教育。”
林妤汐在這個家沒名沒份,被人輕飄飄地喊著一句林小姐,卻沒幾個人把她當做真正的小姐。
她如同寄生蟲,在這活得太孤立。
那些年在江家,任何人對她正向的幫助,都被刻在她的腦海裏。
即便,是有利益目的。
唐麗頓住身形,背對著她站立。
50出頭的女人,身材窈窕得像20多歲的少女。
她做事情的確一向很有規劃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