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汗水順著男人遒勁的肌肉滑落。
沈栗那周身雪白泛紅的肌膚,好似被雨水滋潤過的春日,一點一點綻放出血色的美好。
“夫君……夫君……我已經喚你夫君了……求你……”
他果然勾起了嘴角。
沈栗從來不知道他在夫妻**上比謝言慎花樣更多。
最後,終於徹底昏了過去。
……
而此時此刻,無盡的夜,仿佛一座令人窒息的囚牢籠罩在忠武侯府上空。
鹿鳴軒內,闃寂無聲,丫鬟婆子們早已睡下了。
院子裏空落落的,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冷清孤寂。
自從沈栗離開侯府後,連日來,傅氏的身子越發不好,又因謝言慎突然病重,傅氏身心遭受雙重打擊,如今也跟著連床也下不了了,鹿鳴軒內一向都是薛檀照應著。
謝言慎重重的咳嗽了一陣,隻覺得胸口撕心裂肺一般痛苦。
他嘴角微抿,幹涸得厲害,又一陣陣頭暈目眩,太陽穴突突直跳,渾身上下都不太舒坦。
按理說今兒喝了那救命的虎狼之藥,應該早早便睡下了,可他有心事,始終睡不著。
窗外冷風啪嗒啪嗒的吹著窗欞,寒意滲進骨子裏,刀割一般,冷得厲害。
明明已經是溫暖的人間四月天,可他為何還是會覺得如此的冷啊。
謝言慎麵無表情地躺了一會兒,勉強撐著身子半坐起來。
一直守候在一旁的薛檀聽到動靜,忙湊過去替他將被子拉起來,蓋在他胸口處。
“世子,還是很難受麽?”
謝言慎眸光呆滯地望著灰撲撲的床帳,語氣格外的淡,“嗯。”
很難受,難受得想死,可他眼裏卻格外幹涸,連眼淚都落不下來。
薛檀聽出一抹男人語氣裏的傷情,又瞧著他蒼白無色的臉頰,隻覺得他仿佛一夜間沒了生氣似的,心疼得厲害,“世子,你是不是也聽說了?沈姑娘又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