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大汗淋漓,已經濕透了,水淼淼感覺有點冷,努力裹緊被子,蜷縮著。
低聲哽咽,委屈落淚。
【有病就去治,我招誰惹誰了?】
【家暴男當什麽皇帝啊!這國家是沒人了嗎?】
【接生婆接生的時候,是錯把胎盤當孩子了?】
【怎麽出生的時候,沒把他溺死?】
聽見這心聲,怒火堵滿胸腔的仲景雲一瞬彈坐起來,直接氣炸頭發,根根豎起來,跟怒發衝冠的獅子似的,正蓄勢待發衝過去咬死獵物。
眼神掃視一圈,落在被梁德權收在桌麵的利劍上,剛想下床就被梁德權摁住,對方彎腰,嘴唇貼耳,急忙低聲哄著:“皇上消消氣,欽天監還沒回稟此人是忠是歹呢,萬一於江山有用,可千萬別浪費了。”
皇上可以氣上頭,不管不顧,但他做奴才的,就不能跟著任性,聽之任之,不然,等皇上氣消後悔了,他的麻煩可就大了去了。
皇上對皇後娘娘有情,卻不自知,眼下真要是殺了這個皇後,屆時,真的皇後娘娘可就回不來了。
如同昨日,皇後娘娘脖頸就劃一條紅痕,溢幾滴血,皇上回去都要懊惱良久,對著皇後娘娘的畫像禮佛幾個時辰。
皇上並非衝動的人,可到底也是頂頂尊貴之人,從小便是太子,深受先皇和太後寵愛,要星星連帶給月亮的主。
耳朵裏從未聽見忤逆言語,這突然間冒出來這麽個異類,專說些“掏心窩子”的話,皇上自然氣不順。
聽了梁德權的話,仲景雲閉眼,深吸幾口氣,努力壓下滿腔怒火,隨即睜開眼,推開梁德權,怒吼:“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語畢,怒氣衝衝翻身背對水淼淼,麵朝牆壁,進行另類的麵壁思過去了。
不得不說,梁德權是了解他的。
皇後確實輕易動不得,一國之母,若是輕易暴斃,必定引起動**,水氏一族也不好交代,而他的皇後也或許就此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