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的午後,正適合小憩。
就連人煙密集的住宅區都顯得格外安靜,能聽見小區裏傳來鳥的啼叫聲。
還有小區門口偶爾進出的車輛引擎聲——沒有超過城市噪音的分貝,更像是可以當作背景的白噪音,均勻且舒適。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SUV迎麵而來,然後緩緩在小區門口停下。
駕駛座的車窗降下,露出一張與微風和煦的天氣毫不相幹的側臉,偏頭衝著門口坐在行李箱上的男人開口:
“上車!”
付驍逸實在等累了,又沒法進小區,本來想著要不先就近找個酒店入住算了,但仔細想想又覺得沒理由啊——明明是桑銜枝說的是要去機場接自己,怎麽就變成自己打車過來還被攔在小區門口了?
自己要是還灰溜溜地跑去住酒店,豈不是很沒麵子?
越想越氣憤的時候餘光瞥見看到有輛車靠近,他本沒多想——
在小區門口站崗了一個多小時,他圍觀了幾十輛車來來往往,也被近百號人用各種各樣的目光打量了,已經麻木了。
但當車停在他跟前,降下車窗,看到熟悉的麵容時愣了一下。
聽到冷淡的聲音後猛然站起身來,憤憤不平地控訴道:
“你再晚來一分鍾我都打算擱這兒放個碗收費了!”
桑銜枝像是自動過濾了他的語氣,而是對他的話認真思索後道:
“那我一分鍾後再來?”
腹黑特質盡顯無遺。
“你……”付驍逸語塞,差點沒把自己憋出心肌梗塞來。
如果非要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大概就是滿腔的怒火準備爆發的時候突然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這他能忍?
想到這,付驍逸就拉著行李箱,氣衝衝地與車頭的反方向走去。
桑銜枝把目光放在後視鏡,看著他逐漸走遠的背影……
隻見付驍逸在車尾停下,轉身,氣勢十足地抬手拍了拍,提高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