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錦和一眾侯府女眷坐在廳堂上該談添多少嫁妝,未見秦琅其人,先聞其聲。
竟然比傳聞中更飛揚跋扈,橫行無忌。
“小王爺說笑了,大喜之日不吉利、太不吉利了,請小王爺在此稍待片刻,我這就讓人把新娘子請出來,就算是抬,我讓也讓人給小王爺抬來!”
慕高遠攔不住也勸不住,急得大汗淋漓,隻好大著嗓門讓廳堂裏的女眷們聽到,盡快按下沈若錦的頭,讓她上鎮北王府的花轎,讓侯府渡過這場大劫。
秦小王爺笑道:“不勞煩臨陽侯了,眾近衛聽令,去把新娘子給我請出來。”
“是。”眾近衛應聲,直奔後院而去。
一眾侯府女眷聽到這動靜,頓時臉色大變七嘴八舌地說著“這可怎麽辦?”
慕雲薇今日根本就不在侯府,所謂的病了也不過就是一句托詞,若真的把這事鬧大,臨陽侯府哪還有臉在京城走動。
慕老夫人牙都快咬碎了:“祖母再給你添一倍嫁妝,再加一倍總行了吧?若錦,來不及了,趕緊帶上紅蓋頭上花轎去吧。”
不過,秦琅讓人搜查侯府,把這事攤開來講明白,正合沈若錦的意。
私奔就是私奔,扯什麽病的下不來床拜不了堂。
今日若不把侯府的遮羞布扯下來,把事情弄得明明白白,日後慕雲薇要是又反悔了,隻怕還會顛倒黑白說她這個姐姐搶了妹妹的夫婿。
沈若錦不打算出去阻止,麵色淡定如常,慢悠悠道:“不是我信不過老夫人,實在是空口無憑。”
慕老夫人氣得險些嘔血,緩了片刻,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聽到方才領命去“請”新娘的王府近衛回來了,正在門外回話:
“啟稟小王爺,後院沒有。”
“後花園沒有。”
“柴房沒有。”
“茅房也沒有!”
“……”
慕老夫人在心裏罵了沈若錦十八遍,麵上還要裝出一副慈祥模樣,“開我的私庫,立即就給你添妝,讓你今日一並帶走,這總行了吧?”